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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的路

小宾踏上由一颗大木树直躺而成的桥,小河在脚下缓流,发出一丝清脆动耳的河流音符。他蹲在大木树上望着河流。望了一会,没有半只鱼尾游过。   他自言自语道:“这木头真丑。”   随后便站起身向前走,来到对面岸时,他又望着一块木制的路牌好一会。和他同高的木牌,刻着【木头村】三个字。   他又自言道:“嗯!没有刻错。”   眼睛离开了木牌之后,他踏入了往村口的路子。这村口路子很窄,左右都是一排密麻麻的大树,树枝互相伸展牵手,遮盖了头顶的太阳。光线穿过树叶,千柱光线照在一条弯弯曲曲蹂踏,而成的泥土路。   小宾蹦蹦跳跳顺着泥土路的引导, 突然有一只黄色鲜明的小鸟站在树枝上道:“小宾,刚放学回来啊!”   小宾微笑道:“是啊!” 黄小鸟吱咋:“昨天你不是问我那里有类似拐杖的树枝吗?”   小宾充满期待道:“你找到了?” 黄小鸟张开羽翅,飞进森林里。过了一会,它嘴里已多了一支三四尺来长的树枝,枝头还分岔出两段,拿来做拐杖最适合不过。   黄小鸟在他头顶转了个圈,才张开口让树枝跌在他的面前。 小宾高兴地拿起拐杖道谢。   “你究竟要个拐杖来干什么?”黄小鸟飞回树枝上道。 小宾兴奋向前奔回头大声说:“我爸行动不方便,整天坐在木椅上,我希望这拐杖可以帮助他行动起来。”   他冲出了树林后,来到一个广阔的草原,大风吹动片草,草身弯着腰向小宾鞠躬似的。左手边还盛开了一丛小红花。   这时有个小兔从旁跳了出来,小宾惊喜凝视着小兔。   他伸手摸了一下小兔的头:“你今天吃饱了吗?” 小兔点点头,好像听得懂小宾的问候。   小宾向前几步,向在旁的花丛,摘了两朵小红花。他将其中一支小红花轻插在,兔子右边竖立的耳朵旁。   兔子顿时艳丽起来,小宾拍手道:“好美哦!这一朵我要送给妈妈。” 他将另外一支小红花,放在衣袋上。顿时变成了个新郎似的。   小宾对着兔子悠悠道:“你有点像我妈妈,我妈妈她也是说不到话的。” 兔子圆圆的红眼眸,瞪着他眨了个眼。   … Continue read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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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永远并不远

躺在床上被人推着的感觉真的不好受,而且还要被推入一个冷寒严谨的地方。里面的气氛和环境真的糟糕到透顶,可能是每个被推进的人,都怀着悲观的态度,所以导致这里死气沉沉。哒一声一个大飞碟里有三个月亮照耀在我的身上,我慢慢看不清眼前的事物,渐渐三个月亮变成九个太阳。 我听见叮叮当当的不锈钢碰撞声,嘀~嘀~嘀~嘀有规律的仪器声,医生和护士的协调声。这里就是手术室,我嗅觉和听觉开始衰落,然后眼睛连一丝光线都盼不到,从此活在黑暗中。   我一出生就有先天性心脏病,医生说是法洛氏四联症,我要动一个复杂的心脏病手术,但在医学界里我这病是复杂心脏手术中最简单的一个,之前已有很多这手术成功的例子。说到这里我也有点困惑,这就是医生在手术前向我的解说。   突然我全身感觉一身冰冷,我睁开眼睛看见,面前有个穿着黑色唐装,头发中间分界梳的整整齐齐腊油多到反光的消瘦男人,他手里一边摇晃着一个水桶,一边哼着泼水歌的调子。 我大声呼叫:“喂,你干嘛用水泼我。” “泼醒你叫你去投胎咯!”他跳起舞步说。 “你妈的,我还活生生在这,投什么…什么…”我陡然语塞了起来。   望向四周,只见被烟雾团团包围着我们两。我有点泄气,大概感觉到身在何处。我没有太过悲伤,可能这世界根本没什么值得我留恋,所以我只是呆滞了一分钟。 “你是黑白…无常?”我站起来问道。 “我这一身黑look,你认为还会是谁?”黑无常说。 “唉~我现在要去投胎吗?”我叹气说。 “嗯…跟我来。”   黑无常拉着我的左手穿过重重烟雾下,我朦朦胧胧来到了一个柜台前。 他从柜台拿了个密麻麻的纸给我:“填好这个,交给我。” 我看见这张纸上有好多条问题,令我奇怪万分。第一道问题竟然是问我这一生人对谁说话最大声?这是什么烂问题! 我用疑惑的眼神:“这里不是知道我们生前,所做过的东西吗?为什么还要我们像填资料那样填。” 黑无常解释道:“噢…我们是很忙碌的,有些事情我们想知道,但又懒惰去翻阅你的过往。所以就这样比较方便我们办事。” 我傻了眼,无奈摇了个头。 “记得别不诚实的填,我们知道后,会秋后算账。”黑无常忠告。   我乖乖的在第一道问题填上义父的名字,我是个孤儿,从小由义父抚养成人。有时心情不好,总会对他老人家语气大声,回想起真的内疚。 第二道问题是,我有几久没和身边的人说我爱你? 我填上“从来没说过”,下笔时有一种很重很重的感觉,重到击垮我的良知。 第三道问题是,你对这世界有什么抱负? 又是一道难倒我的问题,我填上“希望世界和平”。 这算撒谎吗?我从来就没做过对和平有贡献的东西。   很快我就填完所有问题,二十多到问题,只用了三分钟时间击倒。所答案都是围绕着没有,没希望,没想过等等。填完后有一种很沮丧加忏悔的感觉,好像说明我活在这世上没有意义一样。   “填完了。”我有气无力地说。 黑无常接过道:“好,距离去报告还有点时间。我带你去回忆门。” 我又搔破头皮跟随着他。   路途上烟雾渐渐散开,呈现出一条暗巷,前方黑又窄,两边墙高至黑黝黝的天空,我们不断的向黑暗处前进。走了五分钟的路程,前方无路可走了,有一扇大门屹立在前。一个古旧的大木门,门把上有两个狮头,狮头口里有两个大环。   黑无常说:“这门可以让你观看从前的往事,或看看你想要看的人现在的处境。” … Continue read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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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你需要什么条件

看着课目表价单,已经有四年没有被老师骂的滋味之下,决定去报名读一个课程。令人眼花缭乱的课程什么速成英语学,数学进修班,日韩语学没有一个我有兴趣。我的目地是想进修华语,自从脱离小学六年级的魔掌后,我就没有上过一堂正经的华语课。应该是说我没有正经的去上一课。   我想成为一个小说家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,然而我这九流小说家只会在电脑面前敲敲打打,完全僵硬在一个草稿纸下,彻底的败在一张空白的草稿纸。每写三个字就要按电话拼音,仿佛电话就是我的再生老师。所以我要重新找回失去多年无名指上的毒瘤。   “我要报读这个。” “这是….中一程度的华语课程哦。” “对,我就要这个。我知恩图报已经将所学的交回给小学老师了。” 职员笑笑为我报读了这课程。   我随即拉了威廉来陪我就读,他是一个有钱败家仔。 威廉皱着眉:“你是要我去那里陪你一起磕头大睡吗?” “我是想借你的睡相来做反面教材。” 当然他没有拒绝的理由,还蛮不在意的说随你啦!   一个星期上三次的华语低级课程,我来啦! 坐在教室的最后面,不是我以生据来的天性。小时候逐渐坐在前方被老师骂到狗血淋头多了,就产生了这习惯,感觉前方的士兵能够为我挡杀。   教室里的男生远远多过女生。显然出中学的男生爱翘课,到后来男生忏悔,就来报读这些速成班,导致这不平衡的现象。班里麻甩佬过多,令到威廉很快就进入梦幻境界,额头仿佛看见【不要打扰我】这五个大字。   咚咚咚,楼梯口传来了高跟鞋声,渐渐接近教室门口。全班突兀肃静,连呼吸也停止,隐约的听到细细地心跳声,是全班不规律的心跳声。难道这老师会小李飞白板擦?   门被扭开,脑里第一反应他是学生吧!全班问安老师晚上好,我简直是看傻了眼。一身白色的连身裙,肌肤胜雪,长发如广告洗发液女主角飘飘然,脸容清秀,给我谈谈玉女的气质。忽然一连串的疑问涌上脑里,她有男友了吗?她的男友会是贱男吗?为什么我会这样想?可能是受前几星期的娱乐头条玉女爱贱男的影响。   我稍微侧望右边,威廉竟然挺直胸膛眼里炯炯的望向白板。威廉对美女的嗅觉已到了登峰造极,不得不佩服他。 我悄悄地自言:“终于明白为什么这班的麻甩佬特别多。” 右边侵入一道犯低我人格的眼光,威廉用眼神说我在假惺惺。我翻白眼不理会他,既是我说全不知情一百遍,他都不会相信。   不知为什么我很专心的上完这堂课,专心上课从来没有在我的大脑重心出现过。一个老师不需要拥有本领教课的技巧,只需优雅的肢体语言,清爽动听的声线就有足够本钱俘虏我们整班的心,或是男人本来就是低等动物的子孙。   我和威廉第二次上堂,依然神采飞扬。 上堂的途中,忽然于老师的电话响起,她的电话铃声竟然是【魔女的条件】主题曲fisrtlove。老师腼腆比了一个不好意思的手势,关掉手机然后继续教课。   【魔女的条件】这部戏我印象深刻,小时候在姐姐独霸电视机狂放日剧时,我看了不少。虽然里面的情节我只记得零碎的片段,但那故事剧情我是忘不了。 说一个学生爱上老师的日剧,小时总会在想为什么这戏名取为魔女的条件,而不是天使的条件,或爱老师的条件之类。   下课后,威廉拉着我的衣袖说:“你看!于老师在那边等巴士哦!今晚我不叫司机来,我们一起去搭巴士。” 我还没搭上口已经被他扯到于老师的面前了。 威廉微笑:“于老师,一个人等巴士啊!” 于老师言笑:“是你们啊!嗯…我每晚都会在这里等巴士。” “老师你记得我们两的名吗?”威廉兴奋道。 … Continue read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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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来的压力?

感觉一道光线在我的脸上徘徊,已知道这是妈的杰作。她偷偷把窗帘掀在一旁,不对,应该是光明正大的走进我的房间里,让炽热的阳光透入肌肤感应来呼唤醒我。睁开朦胧的眼睛看见时针指向一点处,赶快从床上跳下来,冲去厨房里吃早餐。面包炒饭准备好在桌上,早午餐一起吃,是我的习惯。这样可以不用麻烦,节省时间。   边咀嚼面包,边从冰箱里拿出包装牛奶。牛奶有没有毒我才不理会,反而我的口突然僵硬了。可能之前在面包店打工时,患上面包恐惧症停工后便好转了些,不过现在心有余悸。   “现在才爬起床,昨天玩电脑玩到很晚吗?”妈突然在我身旁。 “我…我…”我语塞坐了下来。 “每次都坐到驼背,不可以坐直来吗?”妈吼叫。   我立刻挺直腰板,继续装傻。平时妈的碎碎念念神功,已被我金钟耳罩化解。但她每次提起驼背我脑海总会有很多感想,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。可能是小学时,功课繁多从学校早上到家里晚上,都在埋头做功课要不驼背是假的!都是校方的错!到了中学,都是自己的错!每次上课都趴在桌上睡觉,不弯多几分是假的。现在习惯已成自然,脊椎上已锁了百个旋转螺丝,要长期直起来谈何容易。   门铃响起! “驱魔来找你啊!”妈呼喊。 “叫他进来。”我回应。 (啊…差点忘记今天约了驱魔去看戏。)   驱魔进入厨房时,听见妈说:“做么,你走路也驼背?” “auntie,现在驼背是潮流。死亡笔记里的L就是因驼背而爆红。”驱魔以笑非笑地说。 我随即格格的笑。 “就是上次报章说有个小孩写了爸妈的名字在什么笔记上,想他们死的那套戏吗?”妈怒视。 “那小孩只是发泄不满写着玩,又不是真的会死,和戏是另外一回事。”我解释说。 “发泄不满!我们做爸妈对你们都没有埋怨什么,你们竟然还要对我们不满。”妈怒说。   听了老妈的十分钟的金刚经。驱魔很无辜,不知道妈当时已怒火上升,还以死亡笔记来燃烧起她把火。   和驱魔到了戏院里,半躺在椅上。今天是星期二,戏院里没有半个人影,可以享受前面没有人阻碍的快感。荧幕在播放广告,突然来了个穿着西装的斯文败类,坐在我们的前排。我认得他,他之前是坐在后排的。 我和驱魔互相望了一眼。 “突然有天狗来吃月,怎么办?”驱魔做了个怪表情。 “我敢肯定他是做保险或什么推销之类的。”我悄悄说。 “因为他坐到像直板,和一副斯文败类的样?”驱魔笑说。 “对!只有做这行的才会整天挺起胸膛,直着腰板的在喊口号。”我讥笑。   随后我和驱魔搬迁到另外的座位,总算能舒服的看完整套戏。   看完戏驱魔竟然说有急事先走,掉下我一个人儿,孤苦伶仃。我讨厌吵杂,决定去书局游走一一趟。 忽然在近处遇见一个曾经有暧昧关系的女性朋友。 “Hi,最近很少见你onine!”她笑说。 这个年头,年轻人碰面很少会说(好久不见了)。 “通常我在晚上onine,所以很少会看见。”我说。 “你最近在忙什么?你还驼背哦!”她望了我肩膀一下。 “没忙什么。我…我…很难…直啊!”我挺直脊椎。 … Continue read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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