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ategory Archives: 都恐小说

回家的路

一个人放工,拖着疲倦的灵魂,在附近的杂店买了瓶啤酒。寒风夜袭,酒精让我全身系统免疫。 走着捷径回家,经过一条漆黑的后巷。两个有点异常兴奋的同胞,拿起小刀,拦着我的去路。我当作若无其事,径自喝啤酒暖肚子,擦过他们身旁。他们吐着白沫,在原地痉挛。 离开后巷,来到一个城市公园,公园石阶去路坐满了一堆黑皮肤的人。很不识趣地由汽车喇叭播放着轰耳的杂音,有两个在跳着舞,有四个坐在石阶上敲打着啤酒罐。我摇头喝了口啤酒走前,他们阻挡着我的去路,问我为何要走这条路。我真的忘记,原来公路是他爸爸买下来了。 我推开他们,向前走着。脑后泛起起哄的声音,生风的拳头向我击来。一瞬间我听见哀痛的呼叫,不是一段,是接二连三有旋律地播放着受难曲。我瞥眼一看,月光余温,照耀着七八具抚摸着心脏哀怨的尸体。 我来到斑马线,红灯向我打招呼,我越过大马路。远处却传来惊天的爆响声,有辆不知改装机车是犯法的家伙,从我身旁掠过。 就在他掠过的一瞬间,墨色铁帽和我对持了一眼。随即轮胎发出尖叫声,车身与油泊路擦出爱火花,铁帽飞出九霄云外。车主在这条车道翻滚到隔壁车道,我缓步走前探望奄奄一息的车主。 这华商青年车主,向我投怀求救的眼神。我拿起手机检查余额,发觉已过期。我和他说明,我没钱为他打九九九。他却口吐血迹,同意我的离开。 转入了花园,走到不远处。听见“嗝”一声,前方的家居有个黑影跳了出来。在街灯阑珊处,我和他打了个照脸,他脸孔告诉我,他的国籍是外劳。 他见到我极度惊惶,差错脚掉进沟渠里。我向前走过去,虽然我们语言不相同,不同国籍,但离乡别井走上不归之路,我是心感同情。我拿起电话,用眼神安慰着他,表示我不是打九九九报警,而是叫救护车来医治你血流如泉涌的脑部。 这时我才惊觉叫救护车,是免收费的。我收起他身旁的黑布袋,他眼神有点不舍,但避免他多加一个罪行,我先为他保管着。为了让他有个安心抵押,我将还喝剩几滴酒精华的酒瓶,扔入沟渠里陪伴他。 我转了两个弯,来到家门前。小黄狗看见我的归来,晃头摇尾欢接。却不到两秒,小黄狗尾巴坠下,后退了几步目露惊慌,哀怨地向我吠了几声。我感觉有点不对劲,转身一看。一个披着斗篷的黑影,正对着我微笑。 我轻轻地说上一句:“死神,你好。”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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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特别的一个

一个男子拿着一束鲜花站在客厅,神情憔悴地道:“我……我……我真的很爱你姐姐。麻烦你帮我说句好话。”   我坐在沙发上,眼睛盯着电视荧幕道:“你要有证明,才能令我有足够的筹码,去向我姐帮你说好话。”   男子将鲜花递在我面前:“我准备了……一束鲜花向你姐道歉了。” 我目不转睛继续盯着已被他身躯遮了一半的电视荧幕,右手指向沙发旁堆积如山已凋谢的鲜花道:“一天空运,邮寄,亲自送上门的鲜花多不胜数。”   男子抓紧鲜花:“我是有诚意的。”   “个个来说,都说有诚意,真没新意。”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    男子蹲下打开他带来的箱子,倒出一堆信件出来:“我每日都有写一封情信,自从去年到现在,我已经累积了365封,这样够代表我的诚意吧!” … Continue read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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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世界?

手机信息铃声响起。   【你的Facebook email是什么?】一个自从中学毕业后,就从没见过面的朋友sms来。   我回复【我没有fb。哈哈哈!】   十分钟过去,三十分钟过去,一小时后,电话没有再响过。他竟然被我吓跑了,我拨一拨头发,有一种莫名其妙暗爽的感觉,感觉自己超有个性。   客厅里突然传来“啊~”的一声。   我冲出房间,看个究竟。 姐在客厅里对着电视机狂抓着头,喊道:“不公平!不公平!”   我顺着她的视线,看着电视机冷冷道:“什么事?” “你的字头电话公司,现在有得通过信息更新twitter。超方便的咧!”   我耸了耸肩:“这功能对我没有什么用处。” 姐对着天花板,嘶哑道:“为什么我的电话公司,还没有这功能。”   “看来这功能的趋势,很快就会蔓延开来。”我安慰道。 “那几时才蔓延到你身上?”姐如厉鬼般望向我。   我笑道:“我是外星人来的。哈哈哈!” 随即转身踏入房里。   我躺在床上在想,如果这世界所有人都在玩fb,唯独我没有,不知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滋味。到时的感觉应该会是“众人皆醉我独醒”吧!   其实我不是耍个性,只是不知为什么没有兴趣去fb网站开个户口。想想下,有时觉得自己很落伍。想想下,有时觉得自己蛮独特。就这样我思维模糊,渐渐进入梦乡。     我听见吱吱哔哔,咋咋咯咯的声音在耳边徘徊着。 是什么声音?我不能分别。唯有勉力睁开惺忪的眼睛。   视线模糊地看见,有两颗貌似鸡蛋般的形状在眼前晃动着。 我定了一定眼睛,看见两颗鸡蛋上,有生如蜗牛般的触角。   我用力睁大眼睛,看个清楚。   “啊~啊~~~~~~~” … Continue read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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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的路

小宾踏上由一颗大木树直躺而成的桥,小河在脚下缓流,发出一丝清脆动耳的河流音符。他蹲在大木树上望着河流。望了一会,没有半只鱼尾游过。   他自言自语道:“这木头真丑。”   随后便站起身向前走,来到对面岸时,他又望着一块木制的路牌好一会。和他同高的木牌,刻着【木头村】三个字。   他又自言道:“嗯!没有刻错。”   眼睛离开了木牌之后,他踏入了往村口的路子。这村口路子很窄,左右都是一排密麻麻的大树,树枝互相伸展牵手,遮盖了头顶的太阳。光线穿过树叶,千柱光线照在一条弯弯曲曲蹂踏,而成的泥土路。   小宾蹦蹦跳跳顺着泥土路的引导, 突然有一只黄色鲜明的小鸟站在树枝上道:“小宾,刚放学回来啊!”   小宾微笑道:“是啊!” 黄小鸟吱咋:“昨天你不是问我那里有类似拐杖的树枝吗?”   小宾充满期待道:“你找到了?” 黄小鸟张开羽翅,飞进森林里。过了一会,它嘴里已多了一支三四尺来长的树枝,枝头还分岔出两段,拿来做拐杖最适合不过。   黄小鸟在他头顶转了个圈,才张开口让树枝跌在他的面前。 小宾高兴地拿起拐杖道谢。   “你究竟要个拐杖来干什么?”黄小鸟飞回树枝上道。 小宾兴奋向前奔回头大声说:“我爸行动不方便,整天坐在木椅上,我希望这拐杖可以帮助他行动起来。”   他冲出了树林后,来到一个广阔的草原,大风吹动片草,草身弯着腰向小宾鞠躬似的。左手边还盛开了一丛小红花。   这时有个小兔从旁跳了出来,小宾惊喜凝视着小兔。   他伸手摸了一下小兔的头:“你今天吃饱了吗?” 小兔点点头,好像听得懂小宾的问候。   小宾向前几步,向在旁的花丛,摘了两朵小红花。他将其中一支小红花轻插在,兔子右边竖立的耳朵旁。   兔子顿时艳丽起来,小宾拍手道:“好美哦!这一朵我要送给妈妈。” 他将另外一支小红花,放在衣袋上。顿时变成了个新郎似的。   小宾对着兔子悠悠道:“你有点像我妈妈,我妈妈她也是说不到话的。” 兔子圆圆的红眼眸,瞪着他眨了个眼。   … Continue read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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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来的压力?

感觉一道光线在我的脸上徘徊,已知道这是妈的杰作。她偷偷把窗帘掀在一旁,不对,应该是光明正大的走进我的房间里,让炽热的阳光透入肌肤感应来呼唤醒我。睁开朦胧的眼睛看见时针指向一点处,赶快从床上跳下来,冲去厨房里吃早餐。面包炒饭准备好在桌上,早午餐一起吃,是我的习惯。这样可以不用麻烦,节省时间。   边咀嚼面包,边从冰箱里拿出包装牛奶。牛奶有没有毒我才不理会,反而我的口突然僵硬了。可能之前在面包店打工时,患上面包恐惧症停工后便好转了些,不过现在心有余悸。   “现在才爬起床,昨天玩电脑玩到很晚吗?”妈突然在我身旁。 “我…我…”我语塞坐了下来。 “每次都坐到驼背,不可以坐直来吗?”妈吼叫。   我立刻挺直腰板,继续装傻。平时妈的碎碎念念神功,已被我金钟耳罩化解。但她每次提起驼背我脑海总会有很多感想,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。可能是小学时,功课繁多从学校早上到家里晚上,都在埋头做功课要不驼背是假的!都是校方的错!到了中学,都是自己的错!每次上课都趴在桌上睡觉,不弯多几分是假的。现在习惯已成自然,脊椎上已锁了百个旋转螺丝,要长期直起来谈何容易。   门铃响起! “驱魔来找你啊!”妈呼喊。 “叫他进来。”我回应。 (啊…差点忘记今天约了驱魔去看戏。)   驱魔进入厨房时,听见妈说:“做么,你走路也驼背?” “auntie,现在驼背是潮流。死亡笔记里的L就是因驼背而爆红。”驱魔以笑非笑地说。 我随即格格的笑。 “就是上次报章说有个小孩写了爸妈的名字在什么笔记上,想他们死的那套戏吗?”妈怒视。 “那小孩只是发泄不满写着玩,又不是真的会死,和戏是另外一回事。”我解释说。 “发泄不满!我们做爸妈对你们都没有埋怨什么,你们竟然还要对我们不满。”妈怒说。   听了老妈的十分钟的金刚经。驱魔很无辜,不知道妈当时已怒火上升,还以死亡笔记来燃烧起她把火。   和驱魔到了戏院里,半躺在椅上。今天是星期二,戏院里没有半个人影,可以享受前面没有人阻碍的快感。荧幕在播放广告,突然来了个穿着西装的斯文败类,坐在我们的前排。我认得他,他之前是坐在后排的。 我和驱魔互相望了一眼。 “突然有天狗来吃月,怎么办?”驱魔做了个怪表情。 “我敢肯定他是做保险或什么推销之类的。”我悄悄说。 “因为他坐到像直板,和一副斯文败类的样?”驱魔笑说。 “对!只有做这行的才会整天挺起胸膛,直着腰板的在喊口号。”我讥笑。   随后我和驱魔搬迁到另外的座位,总算能舒服的看完整套戏。   看完戏驱魔竟然说有急事先走,掉下我一个人儿,孤苦伶仃。我讨厌吵杂,决定去书局游走一一趟。 忽然在近处遇见一个曾经有暧昧关系的女性朋友。 “Hi,最近很少见你onine!”她笑说。 这个年头,年轻人碰面很少会说(好久不见了)。 “通常我在晚上onine,所以很少会看见。”我说。 “你最近在忙什么?你还驼背哦!”她望了我肩膀一下。 “没忙什么。我…我…很难…直啊!”我挺直脊椎。 … Continue readi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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